是个无敌大杂食我真的什么都吃呜呜呜

关于

【黑篮/今花】狐狸冻死在盛夏的下午两点

      

   

   

  ◎cp-今花/今吉翔一x花宫真

  ◎原作设定/私设如山真的私设如山全都是私设/今吉第一人称/很意识流

  ◎是不是虐结局、什么的...总之是虐基调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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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杯预选赛上雾崎第一对诚凛的那一场结束后青峰对我说,我在场下见到花宫了。

  我很不符合一贯性格地愣了几秒钟。 

  他说下去:中场休息时。当然,我只是警告了他不能过分挑衅对手。

  我对他露出了大部分认识我的人都会熟悉的笑容:然后呢,为什么和我说这件事?

  然后青峰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桃井知道,诹佐知道,现在连青峰这样迟钝的人都已经了解了一二。十分钟前还在球场上比赛的那些人也知道,花宫包括在内,他最清楚无比。 
     
  
    
  我在冬季杯场所外的走廊里发呆,马上要去合宿,诹佐去核对住处的房间预定,樱井和若松去买饮料给首发队员,青峰把话说完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桃井大概去找他了。所以我一个人在走廊等着他们,穿着桐皇队服外套,是黑色和酒红色相间的颜色。诚凛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几分钟从旁边经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但是我还是对他们笑着招了招手。 

  我算着时间,按照我的预测不出意外的话三分钟后若松和樱井就会一起回来,买回来的应该是三瓶运动饮料、两个热咖啡和一罐樱桃汁饮料,他们可能会在路上碰到诹佐,但是一定找不到那两个奇迹的世代。我眯着眼睛,超出预测范围地,我在视野尽头看到了花宫。 
  

  他穿着雾崎第一队服外套,显得单薄了点,没有背背包,可能是队伍里的谁在替他拿。早就入冬了,在这个半封闭的环境下气温绝对不算暖和,但是他没有一点瑟缩的样子,一个人站在玻璃落地窗前。有风从走廊那边吹来,吹开他的头发,他没有回头看我,但是我早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我想叫他,按照我的性格,我应当尽快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一罐冰咖啡走到他身后贴在他的脸上,但是我没有。——雾崎第一输了啊,输给了诚凛,他们的中锋、控卫和其他队员。是无冠之五将,是雾崎第一队长、教练、控球后卫,是队伍的核心和灵魂,偶尔我会在心里给他这样的定位。但是当他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在我的视野里留下一个背影时,我告诉自己,他是花宫啊,他是花宫真。 
  

  呐花宫君——!我想这样喊,在决定开口的前一秒若松他们出现在我的另一边视线里,果然在半路碰到了诹佐,塑料袋里是三瓶运动饮料、两个热咖啡和一罐樱桃汁饮料。樱井立刻不管不顾地说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道歉的话,若松似乎已经免疫这位投手的对不起连击,把咖啡递给我,诹佐自己拿了一瓶运动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我接过袋子,说,总之我们先去车站吧,我猜几分钟以后桃井会发来讯息在车站会和。 
   
  
  
  于是我没有开口喊他的名字,但是在我转身的前一秒,我看到花宫偏过头向这里看过来,视线落在我身上一秒钟。

  

  

  
  我还记得中三那年他在图书馆里看书,是意大利语原著,很厚,封面是硬质的,纸张质量很好,却看起来有些古老。我走过去,走到他身后趴在他肩上。花宫的头发上一如既往地有咖啡的味道,不太浓,却很特别。他没理我,任由我趴着,可能是因为看到了精彩的部分,虽然我不懂意大利语。 

  

  他的左耳耳廓处有一颗痣,是小小的黑点,平时被藏在黑色的发丝里。我一直为发现这件事而感到有些骄傲,因为我打赌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撩开他的头发用嘴唇触碰那颗痣,碰上去的第一秒花宫就毫不留情地向后捅了一个肘击,捅得很准,正中腹部。我吃痛,松开揽住他肩膀的手捂住腹部,却因为在图书馆要保持安静而不能开口抱怨。他站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把那本书抱在怀里,在安静的图书馆大声说了一句意大利语。是正午,阳光很好,从玻璃窗照进来,图书馆里人很少,只有两三个人微微侧目。我没听懂,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出大门了。 
    
  
    
  
  
     
  高一那年冬天我给他传讯息,一贯地不打标题,不标注发讯人。那时候我还在用按键手机,他也是,每打下一个假名手指都要在按键上施些力。

  

  我问他:我能在桐皇学院等到你吗。 

  

  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其他。我没有等他给我回信,直接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写功课。大概一小时、两小时?我写完了理科习题后收到花宫的回复,算一下时间,我们的中学大概正好放学。 

  

  他的回复是一句意大利语,但是我不懂意大利语。我不是花宫那样的天才,只是比平常人更擅长察言观色那么一点,而他知道我不懂。我不会去查词典,我不是那样执着的人,不会在“花宫的讯息回复”这件事上那么执着,而他知道我不会去查。我不想猜测,我猜了三年,唯独现在不想再思考了,而他知道我不愿意猜。 

  

 

  
  高二的春天桐皇学院里的樱花开得很好,上个春天的樱花似乎并没有那么好。我已经和诹佐熟悉了些,收拾好背包打算过几分钟就去篮球部训练。高二时我已经当上了队长,堂堂正正地穿上了四号球服。前几天若松刚刚入部,好像还没有现在我对他印象中这么高,有190吗,或许还没有吧... ...我明明看过一遍入部资料的,但却忘记了。如果是花宫的话,看过一遍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我知道他去了雾崎第一高校,时隔几个月,突然没有意义地猜测了那句意大利语的意思。我丝毫不怀疑那可能是一句算不上回答的回复,大概是“百分之百纯巧克力并不苦”、“上次打扑克差点就可以赢了”这样。但是现在再为这些事耽误时间并不是我的风格,得知那个消息时我好像连一秒都没有赋予惊讶,直接低下头继续写社会功课。
     
  
    
  诹佐当时却感到意外:你不是和他关系还不错吗?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不是和他有过不少交流的前辈吗? 
      
  我笑笑:我当然是,接下来呢,怎么了吗? 
  
  他失语,皱皱眉头表示难以与我交流。 

  

  

  
  不过花宫似乎没有剪头发,我回想他在赛场上的样子,头发没有变短,可能比国中时期我最熟悉的样子还要长了些,大概是定时修理却并没有改变造型吧。他的黑发遮住双耳,包括左耳上的那颗痣,即使头发被风吹动也很难引人注意。恍惚之间我想起国中时期我越过一栋教学楼跑去他的班级,那个所有同学都去了食堂的中午,他安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靠在玻璃上看着他,他用磁扣模拟着球员在写字板上为我重现上一场比赛,阳光照在他的面庞上,一半耀眼得更加透明,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我突然笑了笑,是笑出声的那种,和挂在脸上的微笑不同,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笑。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灰绿色的眼睛被光照得透亮,我睁开眼睛背对阳光,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突然笑了出来。 

  

  

  
  花宫是个天才啊,是在国中时期就熟练掌握多门外语、看过的比赛可以完美复制的天才啊。他脑海中的传球路线和战略战术是我和一般球员都跟随不上的,于是所有人都只能把主导权交给他,自己只等着接到他的完美传球。在我和他一同在中学球队的两年间他是队里的控卫,是个不懂也不愿与篮球合作的控卫。我打小前锋,穿了两年四号球服,在我隐退的那天他也终于把五号球服换成四号,在众人面前对着我和几个三年级毕业生笑着鼓掌说谢谢照顾。是温柔的、真实的...笑着啊。 

  

  可是我的毕业典礼上没有见到花宫的影子,我穿着校服,胸前别着标志毕业生的胸针,已经考完了升学考试,回到学校举行仪式性的毕业典礼。他的年级应该还在紧张地备考段末考,我去他的班级找他,门口的男生已经和我混了脸熟,我打开门时他愣了一秒后开口说花宫同学今天请假。我也惊讶了一下,他竟然会在这一天缺席。是冬天,很冷,好像过几天是情人节,我把门关好,回到我自己的教室。 
      
  接着我看到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着“おめでとう”,只有这几个字,很大,占满了整个黑板。前几分钟我出现在这里时班级早就整理好了卫生,窗明几净,桌椅整齐,黑板上没有其他文字。所以我了然地笑笑,用黑板擦擦去粉笔的痕迹,我的手指上还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于是我抖了几下试图让它们消失。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到最后我也没有去找他。

  

 
  
  
  ——所以、相比花宫,我真是懦弱啊。 

  桃井传来了讯息,简短地表明了她已经找到了青峰,现在拉着他去电车站,所以等下在车站会和。我们刚好在向车站走,路程不过只剩几百米。若松说好厉害啊队长,几分钟以前就料到了。我笑笑,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真是简单啊。 

  

  我应该喊他的,喊“花宫君——”,即使当时买饮料的队员已经回来,我也应该喊他的。我应该跑到他身边把热咖啡放到他手里,我应该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告诉他暂时不用还,他当时离我不远,相比之下一点都不远,虽然是视野尽头,但是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为什么没有跑过去呢。

  

   国中时花宫在安静的图书馆大声地对我放下那句意大利语接着流畅地转身离开,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喊他的名字、跑到他身边呢。 
     
  

  
   
  
  在大一那年的冬天我给他传讯息,一贯地不打标题,不标注发讯人。我已经换了触屏手机,相比按键手机要好操作不少,但是打下那行文字时我仍然在屏幕上加重了几分力度,像是希望按下什么按钮触发手机内部的感应。 

  

  我问他:我能在东京大学等到你吗。 

  

  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其他。我看着手机屏幕,重复着在它暗下去时唤醒它的操作。我在等他的回信,我不想猜、我不想预测,我在等他的回信。 
  
  

  大概一小时、两小时?我的手机传来讯息提示音。他回复了一句意大利语。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和三年前相同、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和那个在图书馆中打破安静的声音相同、我亦不知道它是否出自那本很厚的书。像桐皇的新生入部资料,我明明看过一遍的,但却忘记了。可是如果是花宫的话,看过一遍的东西绝对不会忘记。 

  

  我不懂意大利语,花宫知道我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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