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敌大杂食我真的什么都吃呜呜呜

关于

【黑篮/木花】蒲公英对他身边的风说

   

   

   

  ◎cp-木花/木吉铁平x花宫真 

  ◎原pa带万米私设,私设比天高比海深 

  ◎意识流预警,虐基调预警,没头没尾的故事预警,也没有什么爱情描写

  ◎木吉君第一人称 

  ◎这对真实难写我哭泣,但是这对真实好吃我暴风哭泣

   

   

   

—————————————————————— 

   

   

   

  说了什么? 

  

  他是独自飘走的,没有人和他一起走,所以没有人听见。风可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半句口齿不清的呓语,但是风不愿意说。 

  所以没人知道。 

   

   

   

  他看着我,眯起眼睛,语气中带了点嫌弃:所以,你就是要和我讲这么一个故事? 

   

  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能说什么啊,只好以我最熟悉的方式试试看应对——对他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嗯,有趣吗。 

   

  他和以前一样,偏偏应付不过来这样的回复。如果我开始和他吵嘴或者对他生气的话,他一定能游刃有余地呛得我把所有话都吞进肚子里,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他看着我,我就笑,他的脸色愈发阴沉,抿着嘴角让自己的表情镇定下来。 

   

  我感觉特别可爱,真挺可爱的。对于“花宫真”,有些人认为他是个温和有礼的优等生,有些人把他看作身为恶魔天才的恶童,总之都是一副难以接近的形象就对了。但是我就有点欣赏他只在我面前表达出的其他情绪,气愤也好疑惑也好,“你这人难以理喻啊”这样的表情也好,是与轻松、温和与严厉都不同的,生动的表情。 

   

  我就才知道,原来花宫也是人类嘛。 

  ——这不怪我啦,这样的想法谁都会有吧。花宫真的名字大概在高校篮球部之中远近闻名了,各式各样的评价和传言不说,哪个人可以一年级就当上队长和教练啊,身为一个控球后卫还有高到离谱的命中率和难以拦下的跑投特技,是个天才啊。当然篮球部外也有不少人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入学考满分啦、课业成绩一直是第一啦、在这个升学率极高的贵族学校还可以经营篮球部啦,这些事情不也一样彰显着他的特殊嘛。 

  

  他就在我面前,很平常地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咖啡有点烫,他也要等它汽化变成可以接受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我就看着他,原来这样的花宫也是人类啊。 

   

   

   

  虽然在大部分人的想象中花宫都会不分时刻地挑衅我,但其实他很少主动和我讲话,如果我不先挑起话题,那他可能连给我一个特殊表情的精力都懒得消耗。里子在我旁边打养成游戏,积分点持续掉,她索性把游戏机甩到一旁,随口一问,说铁平,如果现实生活中的恋爱和游戏一样,有好感度有进度条有系统提示,那会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这个问题特别无厘头,于是拐弯抹角地用自然的语气避开回答:怎么,里子打游戏可以做到清零好感度? 

   

  里子是非常聪明的人,虽然我这一生中见过不少聪明得像怪物的存在,但是我仍然这样想。她也没有再直接追问,而是学我,拐弯抹角地说,冬季杯对桐皇,比赛第二天你没有参加聚会哦? 

   

  我有点被惊到。 

  本来当天晚上说好聚在一起庆祝一下对强校的胜利,但是面前这个监督的厨艺过于难以恭维,于是庆祝会作罢,约了刚好是休息日的第二天。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是在庆祝没错,没有人规定庆祝会必须要和自己的队友,和很多人一起,吃大餐喝饮料。我只是给花宫打了个电话而已。 

   

  我猜他没有备注我的号码,但是四强比赛前我和他通过一次电话,按照他的智商大概会过目不忘吧。他在看书,那边传来翻页的声音,有点不满地问我什么事。我对他说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比你现在看的要有趣,你愿意来听吗。 

   

   

   

  我对里子的说法是,“回到篮球部继续打篮球就是为了战胜他”。但是这句话是不对的,是坚决错误的。我不是为了打败他,相比打败他,我更想改变他。我当时就应该面对所有队员这么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他”。 

   

  表示雾崎第一落败的终场哨吹响时他刚好站在球场正中央,我在己方篮下,隔着停下跑动脚步的球员们看过去。——有一瞬间我看到他向上看,看着头顶的聚光灯,很刺目,于是他再低下头来。这零点五秒在我的脑海里被无限拉长,我还想再看一会,再看几秒就好,但是队友们扑上来,于是我也加入了所有人的庆祝中。 

   

  我想我们应该握手,虽然我不是队长,但是就是应该这样才对。我对他说,以后再打吧。他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说不出话。 

   

  原来花宫这样的人也是人类嘛。 

   

   

   

  我不知道他接到那通电话时在看什么书,事实上我没有故事要讲,所以更不能保证我讲的话会比那些世界名著有趣。 

   

  他只是坐在我的对面,刚刚点了一杯咖啡。我面前的是热可可,甜的,但是我想花宫应该不讨厌才对。于是我笑着问他,要不要尝一口,我这杯的温度正合适哦。 

   

  他不动声色,完全不理那杯被推到他面前的可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尽快讲完。 

   

  我实话实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我赢了哦,不打算给我一点奖励嘛? 

   

  真遗憾。他恶劣地笑了笑讽刺。 

   

  我装傻:诶——我是说我赢了哦,你有去看吧?很精彩啊! 

   

  他没有回答,看着面前的瓷制咖啡杯。黑咖啡盛在其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有热气安静地升起,蒙在表面,汇聚,再散开在大气里。 

   

   

   

  没什么精彩的。或许他关注着青峰和火神的对决和诚凛的新星组合,或许他关注着初中时期相处两年的前辈那边的对位,或许是比赛开始时的三分球大战更引人注目,也或许他在专心计算传球路线和推理战术。反正我的表现真的没有什么精彩的。 

   

  膝盖传来的疼痛让我没有足够的精力在对付对方中锋时使出全部力气,对面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对付我几乎算是疏于防范。我有点怅然若失,无论如何我也是被称为无冠之五将的啊——和那家伙一起。他在三层看台上,很远的地方,和他的队友们站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在看我。 

   

   

   

  我离开日本的那天天气很好,在隆冬的日子里,是少有的晴空。Alex小姐坐在我身边看篮球杂志,我靠窗,只是毫无目的地向外看去而已。 

   

  飞机上也有咖啡可供选择,不算纯正,没有咖啡厅里的口味好。我讨厌苦的东西,但还是点了一杯。空乘把它从很大的玻璃保温壶里倒出,再徒手递过来,Alex传给我,我接过。是玻璃制的咖啡杯,热的,但是完全不烫。 

   

   

   

  花宫面前的那杯是什么样子的?像我说过的那样,平静却不可触碰。他也没碰它,只是隔着氤氲的水雾看着我。 

   

  我又问了一遍,怎么样,故事有趣吗? 

   

  他笑了笑,那可真抱歉,我完全没懂你讲了什么。 

   

  我喝了一杯我的可可:哇,花宫你可以看得懂德文原著,竟然听不懂我的语言吗!原来我比懂德语的人厉害的? 

   

  他不说话。 

   

  太烫的东西喝不下去、会被灯光晃到眼睛、我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露出精彩的表情。 

  原来花宫也是人类啊。 

   

   

   

  我不知道蒲公英说了什么,花宫也不知道。我是想不出来怎么继续编,他是完完全全懒得想。如果风没有听到的话,那么没有人会知道它说了什么。 

   

  虽然能见到他算是开心,但是他完全没有给我什么奖励,只是骗了我一杯咖啡钱,热气散去,他喝掉,然后就披好外套站起身。 

   

  我也慌张着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臂,心想要不然再编一个故事,说不定能再留他一会。 

   

  可是我编不下去了,想留住他可真辛苦啊。我只想和他说一句话,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他的,即使意义不明也想告诉他的话。这里不能大声喧哗,所以我轻声说: 

   

  “蜘蛛网可以捕获蚊虫。” 

   

  他转动手腕甩开我,整理了一下被我攥得褶皱的风衣袖口,背过身轻声回答我: 

   

  “也可以困住蒲公英的种子。” 

   

   

  我在原地站着,他推开咖啡厅的门走出去,冷风灌进来吹动门框上挂着的铜制铃铛,像是有新客人光临一般。 

  我在心底重复。 

   

  也可以困住蒲公英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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